【BSD/双黑】毁灭（短）
*大家好我又来更文了
*此文超级无敌中二，是我找回中二之魂的文hhh
*cp是太中
*ooc+莫名其妙，别打我
*祝观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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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宰治为毁灭而倾倒。
需消磨年华而筑起的高墙如泡沫般陨落，是他眼中最美的风景，破败如风箱刺耳的声响，落泪的瞬间。
港口黑手党，那最黑暗的时代中，他亲手摆上的多米诺骨牌，被残忍地推倒，顺势而下的陨落中他肆意地扬起了嘴角。
他的手，断送过无数无辜或是不值得可怜的人的生命，也给过尘世中挣扎的孩子希望，又甩出绝望的黑色火焰。
无法拯救自己，无法被他人拯救，他在齿轮的某一处咬合断裂后又一次露出凶恶的獠牙。三角失去了一个顶点，结构就自然地崩塌，岌岌可危的双方便要开始撕咬。
他明白的，自己只是换了一件衣裳，那沸腾的本质没有办法被抹去。他注定会继续毁灭下去，在无尽的死循环之中。
选择离去的日子里，那个人突兀地出现在面前，正如他当年突兀地闯入自己的生活。
那明亮的像是属于光明的蜜橘色，比起鲜血更能刺伤他的眼睛。
“青花鱼你要去哪？”那时他的嗓音还有些莫名的稚嫩，眉眼亦是。
“那不是小矮人该管的。”
太宰是港口黑手党最年轻的干部。
但他那时已经确信，将来会代替自己的，就是眼前这位矮小的搭档。
“哈，你是要临阵脱逃吗？胆小鬼！”
他像是知道，又像是不知道织田作对太宰的意义。
太宰没给他回答。
夕阳下的冷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。
“你会害怕吗？如果被我所毁灭。不敢的话，就快点跑吧。”
不知为何这样对中原说，是提醒也好警告也罢，竟是希望他成为生命的过客，彼此永久地遗忘。
其实太宰早就该猜到中原的反应了，他的这句话不过抱有着一点点的侥幸，却无法真正地扭转事实。
“想毁灭我的话你尽管一试，我们的恩怨还没解完，你逃到哪里我便追往哪里。下次再见，给老子当心你的脑袋！”
虽说结局都是离开，太宰却没想到自己能走得那样轻松。寻常他总把中原猜得明明白白，这一次却看不懂那双深邃的蓝色眼睛中所蕴藏的东西。
毁灭中原中也会是什么感觉？
他在脑海中想象着他的尸体，腐烂了却仍旧鲜艳的血肉，白皙得反射出寒光的尸骨，和乌鸦那尖锐的喙所啄不烂的蔚蓝的眼球。
他不是寻常人，却也不过是人。
如果是人，无论是怎样的人，都不可能把一切说透。
他把一束鲜花放在冰冷的石碑前。
或许会有别他人选在此寻到他，问起他那腐烂且悲怆的过往，但至少现在，寂静的空洞把他周身包裹。
低声细语，他试图与逝去的亡灵对话，他告诉那个无法看见的人，他本以为友人是最难毁灭的，但是命运会展示出它的轻而易举。
那么中原算什么呢？那个体型偏小却充满生命力的人，处于黑暗，却散发着无法抑制的光芒。
他和织田不同，他从不顺从于他，可是却愿意全身心地信任他。太宰知道，即便自己掐着他的脖子，恐怕也无法消磨他那张扬的笑容。
为什么，任岁月如梭，自己还是打不倒他。太宰不相信自己杀不了他，但他就是无法将他从生命中抹去。
很奇怪呐，像是冥冥注定一般……
他已经离开了，不再是从前的自己了，为什么中原中也，却还是像从前那样，蕴藏着显而易见却又无法看清的神秘呢？
横滨真是一个不安宁的小城啊，不仅灾难接踵而至，那难以捉摸的缘分也粘连在一起，任凭撕扯也只是越发纠葛。
多少次的机缘巧合，让他触碰着那个男人的肌肤，自己是他唯一存活的方法，如同锁钥间的契合。视而不见，这种最直接且方便的让那个人就此消失的行为，却像被腐朽的钉子所固定住，丝毫无法施展。
淡淡的血腥气充斥着鼻腔，那因为异能而耗尽力气的人正失去意识地落入太宰的怀抱，他没有再松手，没有再把他随意地抛下，他早已知道那样幼稚的做法是无用的。
那样的污浊，却到底无法污染他，仿佛玉一般通透干净，却又如钻石一般坚硬。
太宰俯下了身去亲吻了中原如蝴蝶双翼的睫毛，像是在表明自己的诚意。
他不得不选择放弃了，整整二十多年，这是他无论怎样都无法毁灭的东西，或许正因为他无法割舍，他已无法决绝。
唇瓣那酥麻的感觉让他仍不住颤抖自己肢体的末端，突然的电流中他病态地杀死自己的理智。
他输了，这种挫败感让他心跳加速，他不敢告诉自己，他已经无法再体会毁灭的感觉……
不！一定有办法的！他想。
至少，毁灭自己的权利掌握在他的手中而永远不被夺去。
死亡即毁灭自己，自杀就是一种快感，他奉行如此主义。
他好像在那一瞬间明白了自己为何如此热衷于自我终结，那是对自己、对这个世界怎样的绝望啊……
“永别了，你这个恶魔。”
这个恶魔是他无法泯灭的中原中也，还是那束缚着太宰治的灵魂呢？
⋯⋯
中原中也醒在一个纯白的房间，那惨白的小床像是摆满了玫瑰花的棺材，承载着毫无温度的尸体。
坐在床边的黑色身影，像是孤寂地收割生命的死神，被乌鸦所簇拥着。
事实上，那却是把他拉回现世的救世主。
虽说他与救世主这词本该毫无关系。
“森先生……”
“噢，醒了呢。”
他的口吻像是在看戏一般，看得正是中原中也这出戏。
“中也君知道吗？太宰君自杀了。”
他还未来得及询问他是如何回到港黑来，就得知了一个对于他来说可怕的噩耗。
他觉得死在敌人手中，才是一种荣耀。但他却要选择死在自己的手上。
他突然想起太宰离开的那天给自己的那句话。
可他还没有被毁灭，太宰却选择毁灭自己……
为什么？！这是示威，还是看不起自己呢？！他不允许！他绝对不允许！
“太宰治那家伙……在哪里……？”
“中也君觉得，背叛者的下场会是如何？”
“当然是死，但是，他是太宰治。”
他永远相信太宰治，相信那个，在自己心上烙上永久印记的男人。
不管他的表面显露出如何的不屑。
森鸥外救下了濒死的太宰，用他杀人的手术刀救了这个自己曾亲手捡来的孩子。
即便孩子长大后选择狠心的离开，他也大度地随他去了。
恨当然不会消失，但他向来最欣赏强者，或许因为他热爱生命的挑战。
前来接回太宰的是武装侦探社的中岛敦和国木田独步，其余别无他人。
在此之前，中原拖着仍旧脱力的身体，叫芥川去延些时间。
只要太宰醒来，无论是谁都无法阻止他的离开的，但是他没有消失。
那他一定有着什么还没做完的事。
无人的小天地中，棕发男士还在哼着什么有关自杀的歌，他的身上缠着让人变形的绷带，隐约还能看到鲜血凝结的痕迹。
见到中原，他从鼻腔里挤出一些不屑的气音，如同他们向来相见时的戏谑，就像一切都不曾发生。
“妈的傻逼太宰治！”中原忍不住上前攥住太宰的领子，尽管他残存的力气对太宰造不成任何威胁，“你怎么不死了？”
“那蛞蝓问森先生更好喔。”太宰咯咯地笑着，生死在他口中无比轻易，“蛞蝓居然这么顽强，明明撒点盐就该化了呢……”
没有由头的，中原在太宰的眼中看到了什么落寞的感情，破败的纸人一般。
或许就是这样，毁灭起来才会如此轻而易举。
“中也，你告诉我，到底怎么样，才能够把你毁灭呢……”
他的声音有些颤抖，甚至有种声泪俱下的痛苦。无尽的消极阴影大张着臂膀，却做出可笑的拥抱的动作。
中原没有由头地心酸，他极少被这样的情感所包裹，这一刻，他只想让他自己和太宰都存在下去。
各自在自己的世界中也好，他已经不奢求太多了。
“你想要毁灭我？那太简单了，只要你这个傻逼能活下去，就是对我的毁灭！”他忍不住吼出声来，“那是因为只要你活着，那种感觉……就不会消失……”
中原中也曾经以为，这一辈子，他都不会在太宰治的面前，表露出一分一毫的软弱。
可是，如果他不散发出一点爱的气味，他又要凭借什么让太宰对自己的生命感到敬畏？
太宰不知道，不知道那个人早已为他倾倒，为他痛苦那样久。
直至现在他才开始恐慌，那个无时不想毁灭他的自己，是否也是因为对他有着珍爱的想法，才无法狠下心来推倒这副骨牌？
“快点消失吧，你的同僚已经来接你了，离开，活着就可以了。”
中原转过了身去，却突然被太宰抓住了手腕。
就在这日，太宰治再也不想毁灭任何东西。
因为他已经有了真正需要守护的东西。
中原中也，是他唯一的救赎。
【END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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